“尸蛾潮只是幌子。”
    她突然逼近半步,“苍玄教团真正要放出来的,是黄泉水里泡着的那些东西吧?”
    也不怪她如此发问,那群疯子天天研究什么召唤仪式,绝不可能只有尸蛾这一重杀手锏。
    白夜斋瞳孔骤缩,旋即恢复平静。
    他取出块琥珀放在嵴骨旁,在烛火中映出青黑色的光晕:
    “把这交给千代,她会告诉你第三把钥匙的下落。”
    赤火牛的喘息突然粗重起来,阁外传来蛾群被烧焦的噼啪声。
    解忧注意到琥珀内部有细小的黑点在游动,像极了苍玄教腐心蛊的幼虫。
    “赤火牛活不过这个雨季。”
    白夜斋指尖轻点案几,血蛾图案无风自燃,“它们肺里的硫磺结晶会要了命。”
    他捏碎酒杯,碎玻璃碴刺入掌心也不觉痛,“所以需要千代的净化术...和鬼面佛的...”
    他甩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微型黄泉之门,门缝里渗出青黑色液体,落地腐蚀穿了岩石地砖,“巫女大人,我不知你为何而来,但我注意到了,你一定很在乎时间...不管怎样,请...求你,不要让千鹤就这样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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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对方的表情太过真挚,解忧的呼吸凝滞了一瞬,随后归于平静,微微颔首:
    “你知道千代在哪。”
    白夜斋沉默一瞬,目光投向解忧腰间。
    后者从善如流地取下腰间尾鹤命镜,碎片镜光中闪过千代被铁链锁在熔岩池里的画面,脚踝镣铐的纹路与白夜斋刚给的琥珀一模一样。
    “尸蛾潮子时过境。”
    白夜斋退到暗门处,黑袍已沾满赤火牛喷出的血沫:
    “赤火牛能撑到你把东西送到。”
    解忧踩碎地上燃烧的残渣,灰烬里升起缕缕青烟。
    最诡异的是烟迹边缘的焦痕,分明是尾鹤真言卷记载过的空间裂隙标记。
    ......
    夕阳西沉,暮色四合,解忧踏着最后一缕余晖穿过熙攘街巷,拐进一家挂着褪色蓝布帘的茶寮。
    木门吱呀一响,门后阿橘正蹲在条凳上啃糯米团子,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闻声抬头,油汪汪的嘴角还粘着半片樱树叶:
    “哟,咱们的大忙人可算舍得露面了?”
    他含混不清地嚷着,顺手把啃剩的半个团子砸过去,“再晚半刻钟,这团子就该在老鼠肚子里跟你打招呼了!”
    解忧偏头避开,那团子啪地黏在门框上,惊得檐下挂着的铜风铃叮当乱颤。
    身侧鹦鹉扑棱着翅膀怪叫: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阿橘抄起竹签往鸟身上狠狠掷去:
    “再学那些舌头,今晚就把你炖了给我家解忧补身子!”
    鹦鹉梗着脖子回嘴: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鹦鹉羽冠炸开活像团蒲公英,小绿豆眼瞟见解忧袖口沾着的暗红痕迹,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噤声。
    茶汤在粗陶壶里咕嘟作响,水汽氤氲间,阿橘的眼神渐渐锋利起来,慢条斯理舔掉指尖的豆沙馅,咧嘴一笑:
    “劳资听说,千鹤城最近在找只会说人话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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