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道院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死寂与神秘,仿佛被时光遗忘,与世隔绝了数个世纪。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穿透云层,洒下几缕惨淡的金光,映照在修道院的冰雪外壳上,反射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冷光。
    “就是这里了。”
    阮白釉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能感觉到,掌心那枚一直沉寂的青铜铃铛,此刻似乎微微发热,仿佛与这座古老的建筑产生了某种隐秘的共鸣。
    沈青临的眼神凝重,他仔细打量着这座修道院的结构,心中暗自评估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它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是一处曾经有人烟的地方,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埋葬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人稍作休整,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修道院走去。
    越是靠近,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就越是强烈。
    修道院的正门是一扇巨大的拱形木门,木质早已朽败不堪,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仿佛被冰封了数百年。
    门上雕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纹饰,似乎是某种宗教符号,却又与他们所知的任何一种都不尽相同。
    沈青临上前,试图推开那扇门,但木门纹丝不动,与冰雪冻结在了一起。
    他皱了皱眉,从背包里取出一柄小巧但锋利的工兵铲,开始小心地清理门缝周围的冰层。
    阮白釉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握紧了手中的青铜铃铛。
    “咔嚓,咔嚓……”
    冰屑不断落下,沈青临的动作沉稳而有力。
    终于,在清理掉大部分冰块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猛地一推。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巨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夹杂着尘埃、腐朽木料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阴冷气息,从门缝中扑面而来,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透过门缝向内望去,里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沈青临回头看了阮白釉一眼,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
    他点了点头,率先侧身挤进了门缝。
    阮白釉紧随其后。
    进入修道院内部,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只有从门缝和几处高高的、狭窄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勉强勾勒出内部的轮廓。
    这是一个宽阔得惊人的大厅,穹顶高耸,两侧排列着巨大的石柱,支撑着这古老的结构。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埃味,以及一种类似于陈旧羊皮纸和干枯香料混合的奇特味道。
    脚下是冰冷的石板地面,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细微的灰尘。
    寂静,绝对的寂静。
    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这种寂静,比外界风雪的呼啸更令人心悸。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
    阮白釉轻声说道,声音在大厅中激起微弱的回响。
    沈青临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打开,一道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的景象。
    他们看到,大厅的尽头似乎是一个祭坛的所在,但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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