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愿沦为他的囚徒。
    也早就做好了被他猎杀的准备。
    既然这一生都再也得不到他的原谅,那不如就此终结在他手中,也好过日复一日的摧心剖肝和无望折磨。
    可哥哥并不打算成全她。
    他只是拽住她胳膊往前拖了下,锋利的刀刃沿着她细瘦的手臂比划了几下,有些不悦地蹙起眉,然后顶着嫌恶的神情,一刀划碎她的裙子后背,软烂的布料顺着她光滑皙白的肩膀缓缓脱落。
    席迦裸露的肩背和蝴蝶骨暴露在冷空气中,她不知是冻的还是惊的,全身僵直,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落满死灰的眼睛里因他这番动作,不受控制地浮起一层狂喜,眸子重新被光芒点亮,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用手触摸上他大腿,然后仰着潮红的脸观察他反应。
    可下一秒,冰冷的刀刃猛地刺破她后背单薄的肌肤。
    席迦疼得直接扑到他腿上,面颊立马浮起一层冷汗,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很快第二刀又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沿着她蝴蝶骨骼的走向游走。
    疼,太疼了……
    但她不想发出声音被爸妈听到,只好死死咬住唇角。
    脸上很快褪尽了血色,她极力仰起头,想看一看哥哥的表情……
    席则连一个余光都吝啬给她,他只是冷漠无情地一刀刀往她后背上割着,特意放慢的动作带着贵族式的优雅,宛若端坐在神圣的教堂里潜心作画的圣徒。
    只是他的画笔是一把刀。
    他的画布是她的后背。
    身体上的疼叠加到一定地步,便无知无觉了,席迦封闭自己所有感官,在凝固的时间里,静静地望着他。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刀刃划破肌肤的声音以及鲜血渗进到地板的滴答声。
    整个世界,也好像只剩哥哥和她。
    “十五刀,换她的十五分钟。”
    席则结束作画,将刀刃上肮脏的鲜血用纸巾擦干净,随手一甩,刀锋入鞘,他收进口袋里,然后掏出手机,对着席迦狰狞血腥的后背拍了一张照。
    像是艺术家欣赏自己的杰作般。
    席则将这张照片发给了应粟,但几秒后他又迅速撤回了,怕自己的阴暗面会吓到她。
    将手机揣回兜里后,他甩开席迦,站起身。
    席迦无力地趴在沙发上,汗水和泪水交织,打湿了她的视线,可能是强大的意识支撑着她到现在都没疼晕厥。
    沙发后方是一面镜子,席迦艰难地撑着眼皮,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镜面完整倒映出她狼狈凄惨的模样,撕烂的红裙与鲜血融为一体,白皙的蝴蝶骨上被十五刀生生割刺出了一个犹如纹身的图案——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
    还有血迹不断沿着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睛往外渗出,这景象正常人看了早就吓疯了。
    可席迦竟然诡异地笑了声,声音微弱:“这十五刀,你究竟是为了应粟报仇,还是为了还我多年前深夜里在你床头放了一个骷髅头?”
    席则懒得回答她,撂下最后一句警告,“再敢有下次,刀尖刺进的就是你胸口了。”
    席迦不甘心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你没发现吗?你跟我才是一种人!”
    席迦用力喘着气说,“我们一样外表纯善内心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成日里戴着张假面。
    你以为应粟真的爱你吗?她根本看不穿你!”
    “哥哥,只有我能读懂你……”
    席则脚步顿住,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睥睨了她一眼,目光森寒,“席迦,你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最好永远藏严实了,我不会再为你买单第二次。”
    席迦瞳孔猛地放大,无数情绪从她眼底飞速涌过,从最初的错愕到恐惧再到万念俱灰。
    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碎裂,化成一声声凄厉的惨笑,“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原来这才是你对我最大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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