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心被刺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可是,什么计划都没定下来,真有那样的机会,未尝不可?”
    娄惜朝怔然,眼帘缓缓垂下,“我知道你心气高,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难道你就要否认,现在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保研,不在计划上?”
    “我觉得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关系。”
    “是啊,那个埃德闻只是一时的,你兴许是没见过那样的人,我见过太多了。
    何况,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不是吗?你来北京,和我一起发展,如果你想要去美国,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和你到那边重新开始。”
    陆诏年气急,脱口而出:“我做的事,从来和你无关。”
    看着娄惜朝震惊而失望的神色,陆诏年也知道说错话了。
    “你用什么方式拒绝我,都不会这样残忍。”
    娄惜朝说着朝前走去。
    陆诏年拽住他,“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娄惜朝又停下来瞧她。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像真实发生过的,我的曾经。
    那时候,你是我的小哥哥,你教我读书写字,和我一起骑马……那些街巷,也像现在一样。”
    娄惜朝感到荒谬,“你确定那是我吗?”
    陆诏年卸下全副理智,只凭感受:“当然啊。”
    娄惜朝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在你的梦里,我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就能肯定,只是哥哥呢。”
    陆诏年怔住了。
    娄惜朝丢下陆诏年,走开了。
    *
    孟柔和埃德闻散步转到这条街,瞧见情况不对,连忙走来。
    孟柔着急,“怎么回事,怎么吵架了?”
    “我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陆诏年闷闷地说。
    “你说话的方式是会惹人生气。”
    听到埃德闻的话,陆诏年不可思议地抬眼,立即恨了他一眼。
    这人净会在人伤口上撒盐。
    埃德闻接着说:“不过我习惯了。
    何况你们这么熟悉,他不应该和你生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可是我想要了解。
    关于你的一切。”
    埃德闻的目光坦然而无奈,似乎已然洞悉一切。
    第十八章
    陆诏年心烦意乱,说着“别烦我了”
    ,迈步走开。
    孟柔跟上来,打趣说:“喂……我不烦你,你还敢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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