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这个社会充满了规则,我们到荒野,就是为了丢掉?????这些。
    我们徒步,我们在自然里找到原始、激情、自由……原本的我们。”
    扬子喝了点酒,开始上价值了。
    “敬徒步……。”
    “敬徒步!”
    男人们举杯。
    “那为什么不真正到荒野里去,而是坐在这个属于规则的地方,大谈意义。”
    陆诏年冷淡地说。
    扬子愣了下:“现在是……这是我们的路线。”
    “路线,计划,最终只能体验户外,这和在社会里体验人生,没什么不同。”
    气氛忽然冷却下来,喝上头的,没喝的,局促地看着陆诏年。
    胖哥试图打圆场:“不管体验不体验,总要注意安全,向导要对你们负责啊,这路线就得这么设计。”
    陆诏年又说:“所以这是你的工作,或者说生活方式,你可以充分热爱并享受你的工作,不必知会我们。”
    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说:“扬子也没说什么……”
    “一个对他人具有偏见,时刻想掌控局势的人,内心就没有解放,还劝告他人什么是自由,不荒谬么?”
    陆诏年说这话的时候,埃德闻出现在店门口。
    胖哥第一个发现,起身招呼。
    大伙儿都看过去,像终于在百无聊赖的烂片里等到挽救局面的那个新角色,热情地迎接埃德闻。
    埃德闻在拥簇中落座,面前瞬间就有了一幅碗筷。
    还有一瓶胖哥用牙开的啤酒,埃德闻摆了摆手。
    意繁说:“他不喝酒吧。”
    胖哥没强求。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埃德闻问意繁。
    “哦,工作。”
    意繁眨了下眼睛。
    埃德闻略不解:“为什么聊工作?”
    大伙儿趁势聊起工作,码农、广告人、没有工作的业余作家,还有gap的留学生……他们加微信,说着“多个朋友多条路”
    ,一派和乐融融。
    “你们呢?”
    有人问美森和埃德闻。
    “显而易见,探险家。”
    埃德闻说。
    “哇哦,探险家?真的吗?”
    “我是摄影师,他是探险家,”
    美森说,“我们是一个小分队。”
    陆诏年瞧着埃德闻,心想他可真能编。
    埃德闻一秒也看过来,就好像他们十分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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