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他睫毛很漂亮,尤其在挺拔的鼻梁映衬下,说是造物主细心雕琢过的也不为过。
    这就罢了,他喝水时,喉结滚动,如同果核,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察觉自己陷入了花痴,陆诏年敲了敲额角。
    抬头,正撞进埃德闻的目光。
    陆诏年傻笑了下,故作自然地挪开视线。
    “在想什么?”
    埃德闻不顾众人打探的目光,倾身问。
    陆诏年想装不熟,指着碗里的“哦,你说这个啊,酸奶酥油茶,你要来点吗?”
    埃德闻很配合,用筷子沾一点酸奶,抿了口。
    陆诏年松了口气,却听到埃德闻淡然地说,“没有昨晚的好吃。”
    “昨晚你吃了?”
    旁边的人问。
    “什么时候啊?昨晚我们在营地啊……”
    埃德闻在说什么呀。
    陆诏年低头,期望脸不要红得太明显。
    埃德闻仍若无其事:“可惜没吃完,今晚可以吃到吧。”
    陆诏年抬头,有人看过来,她拨了下耳边的头发,说:“你们慢慢吃,我车上落了点东西。”
    “一会儿再去拿呀。”
    意繁说。
    陆诏年小声说,想先去休息了。
    意繁点点头。
    *
    今晚住的越野营地在冰蓝色的然乌湖上,正对苍茫的雪山山脊。
    从餐厅整扇的落地窗看出去,傍晚余晖散去,星光璀璨。
    一群年轻人聊的起劲,都不愿意散。
    陆诏年一个人回房间,心乱的静不下来,索性先去洗澡。
    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陆诏年想起埃德闻,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他不会以为,她是听了他的暗示,来准备的吧?
    虽然,他很会吻,挠得她蠢蠢欲动,可这也……
    就在这时,停电了。
    比起打雷,陆诏年更怕黑。
    她赶忙拿起手机照亮,走出房间。
    房间像玻璃盒子一样并在一起,室外冰天雪地,身上的暖意被吹散,陆诏年迷失了方向。
    顷刻间,现实和梦境交叠。
    *
    营地里的人都在找蜡烛,埃德闻也问管理员要了些。
    房门没锁,暖气停止作用,冷风灌进房间,一下吹灭埃德闻手中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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