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中止了话题,收拾行李出门。
    埃德闻和娄惜朝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睡好了吗?”
    埃德闻主动招呼。
    他刮过胡子了,穿娄惜朝的白衬衫,看起来很清爽,让人一时忘记他是位伤患。
    “睡好了。”
    孟柔笑眯眯地看着埃德闻,“小年和我说了,你一个人,也没地方可去,最好和我们同路。”
    陆诏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埃德闻便说:“那太好了。”
    陆诏年佯作冷淡:“我们要出发去镇上,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
    “你不是说,我没地方可去吗?”
    埃德闻微微蹙眉,好像她多希望他同行似的。
    陆诏年索性闭麦上车。
    孟柔说副驾很晒,故意把位置让给了埃德闻。
    车内气氛沉默,孟柔受不了,活跃气氛说:“昨晚有点匆忙,重新介绍下吧,我是小年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叫我Zoey。
    这位呢,是小年青梅竹马的哥哥,你知道青梅竹马什么意思吗?”
    陆诏年睇了孟柔一眼,不经意瞧见埃德闻正注视着自己。
    “我知道,出自李白的诗。”
    埃德闻语气平淡,眉梢得意。
    “你中文很好哎,还懂李白!
    那你知道出自哪首诗吗?”
    埃德闻笑笑,“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乱说。”
    孟柔给埃德闻讲解起来。
    感觉到什么,陆诏年瞄了埃德闻一眼,发现他仍在看她。
    意识到他这话意有所指,陆诏年不客气地说:“瞎卖弄。”
    埃德闻当作没听见,问后座男人怎么称呼。
    “姓娄,娄惜朝。”
    隐隐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孟柔乐意看戏,并不和缓气氛。
    *
    后视镜上的平安符偶尔折射出耀眼的光,下过雨的高原格外澄澈,云漂浮在天际线边,像海。
    经过一片枯黄的草原,看见一座寺庙。
    孟柔下车拍了照,一行人朝香格里拉中心的古城驶去。
    时间尚早,镇上人不多,店家陆陆续续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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