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临近,陆诏年比之前复习得晚一点。
    陆闻恺过来看她,端着一碗刚煮的醪糟汤圆,怕她吃多了睡难以入睡,只丢了两个汤圆。
    吃着汤圆,陆诏年想起还有一道悬而未解的题目:“小哥哥,可以问你一道题吗?”
    “我不一定能解答你。”
    事实上,对陆闻恺而言是很简单的机械原理题目,他引佐实际,生动地给陆诏年举例讲解。
    陆诏年一下就明白了,一拍手,未吞咽完的糖水溢出嘴唇。
    “哪有lady的样子。”
    陆闻恺叹息,掏出手帕帮陆诏年揩嘴唇。
    “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咯。”
    陆诏年近乎撒娇,软绵语气,缠绕着陆闻恺心口。
    台灯青白光线下,气氛变得湿润而暧昧。
    陆诏年轻声道:“小哥哥,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不是看过了。”
    陆闻恺道。
    “我就想看看。”
    陆诏年柔软而固执。
    陆闻恺没作答,陆诏年便当他同意了,蹲下来,卷起他裤腿。
    她手有点凉,摸到他温热的皮肤,好像取暖似的。
    她用指腹触碰小腿上狰狞的疤痕:“疼么?”
    “去年的了。”
    “可你还在擦药?”
    “心理作用。”
    “别骗我了。”
    陆闻恺无所谓道:“偶尔天气不好,会感觉肌肉酸痛,好比风湿症吧。”
    “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这算什么。”
    陆诏年怔了怔,犹疑地问:“还有更严重的?”
    “没有。”
    “你手臂中过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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