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才是吧,”
    陆诏年蹙眉,“什么薯条、汉堡。”
    他们自然地展开了新的话题,娄惜朝默默地去打米饭。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们正在聊埃德闻的美国往事。
    陆诏年只是听,脸上没什么表情。
    娄惜朝熟悉她这种状态,是比失落还要深的情绪。
    她为什么感到遗憾?和埃德闻距离太远,还是不曾参与他的过去?总归,是为了埃德闻。
    心情兜兜转转,跌落谷底。
    夜里的古城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饭后,几个人都想再逛逛,娄惜朝先回了民宿。
    绕过据说是世上最大的转经筒,陆诏年他们循着音乐,来到城中广场。
    灯火之中,藏族朋友跳着锅庄舞,受吸引的游人加入,队伍愈来愈壮大。
    孟柔撺掇陆诏年加入队伍跳舞,陆诏年推辞说四肢不协调。
    孟柔便一个人去了,陆诏年和埃德闻站在旁边,静静欣赏着。
    “你记得我梦游过,对吧。”
    欢快的歌舞声中,陆诏年轻声说。
    “怎么了?”
    埃德闻垂眸看她。
    游弋的灯光下,她的侧脸不曾改变。
    “你相信际遇,那么宿命呢?”
    陆诏年顿了顿,补充,“我是问一个物理学博后,而不是一个探险家。”
    埃德闻轻笑,“我相信。”
    陆诏年怔然抬头,埃德闻重复,“我相信,你呢?”
    陆诏年不确定埃德闻是否感知到了她的不安,从而安慰她。
    “或许人本能地恐惧未知。”
    陆诏年说。
    “或许吧。”
    半晌,孟柔从人群中退出来,三人散步回民宿。
    陆诏年有觉得房改不该和埃德闻说那些,格外沉默。
    回到民宿,他们发现娄惜朝收拾了东西走了。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啊。”
    孟柔觉得娄惜朝这么做不地道。
    陆诏年打娄惜朝的电话,忙线中,无法接通。
    陆诏年就要往外走,孟柔拉住她,“你确定要去找他?”
    陆诏年知道孟柔暗示什么,埃德闻还在这里,她去追另一个人,不合适。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他这么大个人了,一会儿再打个电话吧?”
    孟柔回避埃德闻,悄声说,“你狠心,才是对他好。”
    陆诏年狠了狠心,没有去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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