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whenmypackseemsmorethanIcanhold
    Myloveforyourenewsmymight,I’mwarmagain,mypackislight
    Itsyou,LiliMarlene……”
    (我们在冰雪与泥泞中行军,行军包仿佛变得越来越沉,是你的爱情再次给我温暖,给我继续走下去的力量,是你,莉莉玛莲……)
    “Itsyou,LiliMarlene!”
    音符从陆诏年指尖飞跃,人们跳着摇摆舞,烈酒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昏黄的吊盏照亮堆着花生瓜子壳的餐桌,长牌接连不断地拍上去。
    *
    将近凌晨一点钟,陆诏年才裹着陆闻恺的风衣,和他回了宿舍。
    “原来小哥哥过着这样的日子啊。”
    陆诏年仰躺在床上。
    陆闻恺点亮烛台,借一点星火烧炉煮水。
    他笑着看向她,“怎么?”
    “觉得很潇洒,”
    陆诏年点了点下巴,颇有点埋怨,“可一点不让我羡慕。”
    陆闻恺没接腔,在壁柜上找到两盒茶,道:“你这儿竟有好茶。”
    陆诏年翻身侧卧,抬头看陆闻恺:“有什么奇怪的,文学院的老师同学都喜欢喝茶,给他们准备的。”
    “哦,”
    陆闻恺了悟,“贿赂。”
    陆诏年笑了起来:“才不是,我只是……虚心求学。”
    陆闻恺轻轻摇头。
    “有的老师爱喝咖啡,以进口的豆子为宜,可我很难在市面上买到,否则,我还真想拿去贿赂老师。”
    “云南的咖啡确是不错。”
    陆闻恺道。
    “云南最有名是蒙自咖啡,文学院曾在那儿办学,听他们说,那儿风景宜人,住着许多少民,因为靠近边境,集市上都摆着洋货。”
    陆诏年说着,有几分忐忑。
    陆闻恺自然地把话接了过去:“我小时候,那儿还有些冷清。”
    “真的?”
    见陆闻恺并不介意谈起他生长的地方,陆诏年兴致勃勃地缠着他讲以前的事。
    陆闻恺取下火炉上的铜壶,倒出热水。
    陆诏年说着“这是我家”
    ,起来给陆闻恺冲茶,然后脱掉衣裳,再倒在床上。
    方才饮了酒,她有些困倦,可又舍不得与小哥哥共处的时光。
    “给我讲讲吧……”
    陆闻恺一边喝茶,一边讲述久远的事。
    他与独身的母亲守着竹屋,等待常年在外的男人。
    母亲只会说,却不会写汉字,因为是男人所器重的儿子,陆闻恺三岁起便跟着乡下的老秀才识文断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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