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玩闹着,楼上忽然传来夫人的声音:“陆诏年。”
    声音不大,陆诏年却一下抬头看去,好似从美梦中猛然惊醒。
    “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陆闻恺默默注视着陆诏年走上楼。
    陆诏年跟夫人走进房间,听到夫人轻声说“关门”
    ,依言合拢房门。
    见夫人要躺下来,陆诏年乖巧地扶夫人躺在床上,掖了掖被角。
    “母亲,你不舒服吗?”
    夫人摆了下手,不让陆诏年说这些废话。
    沉默片刻,夫人道:“你跟你父亲说说,这两天找个时间,我们一家人影张相吧。”
    陆诏年踌躇道:“母亲,你是担心……”
    “我只是说如果,长期病着,以后影像也不好看了。”
    陆诏年细究这句话,心跳加快了:“母亲……”
    夫人握住陆诏年的手,柔声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
    这日下午,麦修请来有名的摄影师朋友到陆公馆给一大家子拍照。
    按照夫人的想法,一家人站在陆公馆前院,拍了张全家福。
    陆诏年觉得机会难得,想和陆闻恺拍一张合照,可又不敢透漏心思,便向摄影师提议,多拍几张。
    摄影师随身带着台小巧的德产相机,正是为捕捉生活场景而准备的,他同陆家的人沟通过后,得到了四处拍摄的许可。
    人们散去,各做各的事情。
    陆诏年悄悄叫摄影师跟她到偏厅,拍她弹琴的样子。
    陆闻恺站在窗边看着她,摄影师拍下了这张合影。
    陆诏年一定要尽快看到,摄影师应允,今晚就去暗房冲洗。
    “那么我明早来拿?”
    摄影师无奈,只好把寓所的地址写给了陆诏年。
    陆诏年拿着便笺从偏厅走出来,撞上了姨母。
    姨母若有所思地瞧了陆诏年一眼,“晓得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吧?”
    陆诏年讷讷地应:“知道。”
    “别老想着玩儿,好好照顾你母亲。”
    “是。”
    *
    翌日一早,陆闻恺离开了,陆诏年都没来得及送他。
    后来得知,夫人不许他待在家里,他不得不提前回基地。
    “才三天。”
    陆诏年失落不已。
    “大不了我陪小姐去梁山。”
    又绿道。
    “哎,又绿,你说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以前咳嗽,现在不咳嗽了,可还是好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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