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答应我。”
    陆诏年定了定心神,可眼泪仍落了下来,她一字一句道:“我陆诏年,从今往后只当陆闻恺兄长,如若作出有辱家门之事,我必天打雷劈……”
    “还有……”
    母亲气若游丝。
    陆诏年低头哭泣,额头枕着手,泪水落在了母亲手里。
    可这一点没能打动母亲,陆诏年只得接着道:”
    我陆家子子孙孙必天打雷劈,堕无间地狱,再无来生。”
    “小年,小年,我累了,我要睡了……”
    夫人猛?????然咳嗽起来,溢出血沫。
    陆诏年朝门外大喊:“来人!
    来人!
    夫人——”
    喊声戛然而止,陆诏年回头,看见夫人长病斑的手垂落了下去。
    陆诏年捂住嘴巴,颤抖着,不能自已。
    *
    人们说,陆夫人病了这么些年,先前是回光返照。
    他们好像对夫人的长辞早有预料,唯独陆诏年感到突然。
    日日夜夜,跪在母亲灵堂前,陆诏年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每每回忆里出现了陆闻恺的声音,所发毒誓就在耳畔响起。
    *
    十四岁的陆诏年,还没探索清楚喜欢是怎样一回事,心里就有了秘密——
    她喜欢小哥哥只属于她一个人。
    三月春,草长莺飞,绿意盎然。
    礼拜五,陆闻恺要和一起考大学的同学复习功课,不能接陆诏年回家,提早委托了勇娃子。
    陆诏年和勇娃子走在路上,忽然道:“我想去找小哥哥……”
    “小姐,我答应了夫人,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你送回家。”
    勇娃子道。
    “你跟我去看看嘛,他肯定在学校旁边那间书店。”
    “那我们过去看一趟,不管二少爷在不在,你都得跟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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