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外甥,王婆子已决定从马老太那论亲属关系,她和马老太往后就是姐妹,彻底当“母族”
    了。
    宋福生巡视了一圈就觉得人少,等到了马圈,一下子就察觉到,这人也太少了。
    “人呢,去哪了?”
    牛掌柜回道:“姑爷,高屠户花的银钱,在跑堂的手里买了些板子,带人去给三台手推车做车厢去了。
    人家掌柜的说,叮咣的,不让在这院里凿,他们就拉着车带着板子,都去官道上干活去了。”
    且还告诉宋福生:“铁头那几个小子,还研究要自个儿做木炭呢,怕咱们路上不够用。”
    宋福生皱眉,胡闹。
    烧木炭一烧就七八个小时,这一宿不用睡了,明天还得赶路。
    等他赶到官道上看到铁头他们时,松了口气,真怕这些人去挖坑包。
    铁头还不乐意了:“三叔,这就是不如在山上方便。
    柴火也不让随便用,木头就更是了,怎么烧碳啊。”
    宋福生没搭理他。
    高屠户笑得自豪,指着新做出来的两台车厢:“是不是凿的挺密实?不透风,不信你把手伸进去感受感受。
    这样娃子们在里头也能暖和些,炭盆子火也不用一刮乱飞呛人咳嗽。
    就是咱得在前面拉车,我套绳子了,你瞅瞅,到时候挑几个身大力不亏的拉车。”
    郭老大笑道:“我就能拉,这回咱有了车厢了,也免得像员外爷那样的好心人惦记。
    人家总惦记咱们会把娃子们冻到。
    看咱大伙那眼神啊,就好像咱们多惨似的。
    明个再让他们瞅瞅,咱大伙做的也不比他们买的差嘛。”
    另几个汉子累的一脑袋汗,也跟着附和:“就是,明个给他们瞅瞅。”
    就在这时,宋福生眯眼看到不远处,滕头过官道往他们所在的客栈方向走了,一看就是特意来找他们,有话要说。
    他又回身看了眼这些不睡觉、给娃子们制车厢的汉子们。
    “干完早点回去,”
    留下这句话,宋福生就大踏步回了客栈。
    才走进客栈,眼神搭到滕头的影子,就一边对滕头笑着抱拳一边对掌柜的道:“拿壶酒来,再来两叠小菜。”
    前庭里,二十几张空桌,宋福生和滕头坐在靠窗的位置。
    酒液倒向酒盅,发出声响。
    宋福生举杯:“滕头,其实我刚才就想过去找你了,一直忙忙活活的,又怕这个时辰去,你已休息,本想明早和你聊聊。”
    滕头喉咙动了动,桌下的手也攥了攥拳。
    眼前这人,看人太透亮,活的越明白,他越有些不好意思启齿。
    可那些家,到了客栈,除了那位员外爷,家家都找他们,同僚和手下也纷纷赞同把这伙人扔下,他们先行。
    宋福生看着滕头表情,再次倒酒,主动挑破话题。
    他说滕头,能否告诉我怎么到达目的地,一路怎么走,中间经过哪些城镇,需要什么手续,要是需要通城文书,你能否给我留下,咱能否分开走。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手推车跟着队伍,我们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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