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妇女一唱一和道,估摸啊,咱村里那些破草房子也快扒了盖砖瓦房了,咱是羡慕不来,咱也没讨过荒啊。
    大伙就笑。
    小子们气的脸都红了。
    高屠户一句一句怼回去,不买粮,吃啥喝啥。
    俺们这几车粮,来,我给你们算算我们有多少人,就够吃半个月的,你家存粮半个月是有钱人?不买粮,喝西北风?
    高铁头和他爹一起回怼。
    但是年轻人,气性胜,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少特娘滴说酸话,你们没逃过荒,是要感谢你们狗尿苔长对了地方,你们要是长差了,活的确实不如我们,就得猪狗不如。
    “你们新来的敢骂人?”
    “你骂谁呢?你个小崽子。
    敢骂咱任家村人给我削他。”
    差点撕吧起来,宋茯苓差点过桥急跑回去组织人手时:
    “住口。”
    “住口!”
    老秀才任尤金,也就是任家村的族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老者两鬓已斑白,精瘦的模样,眼神却很清明。
    另一个喊住口的是任子玖,任里正的二儿子。
    他爹不在,他说的算,村里人已经习惯。
    宋福生赶紧冲老秀才方向施敬礼。
    老秀才瞟眼任子玖,既然有人出头,他也就不多事了,唉。
    装没看见宋福生对他行礼,才要转身离开,高屠户忽然大声问大伙道:
    “里正呢,俺要找里正,就半个月粮,怎就被你们如此酸。
    得亏听说了有救济粮,才能让俺们挺一个月。”
    “救济粮?”
    “他们有救济粮?”
    就这么一会儿,吵出来很多村里人,听到官府还给发粮,纷纷惊讶讨论。
    “什么救济粮,”
    任子玖脸色一变,这帮人消息还挺灵通,太让人出乎意料。
    “我就问你,里正呢,你又是谁。”
    “我爹去走亲戚了,我是他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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