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慕的那个姜偃?”
    “对!”
    ......对......对吗?
    姜偃睁圆了眼睛,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
    “你......你说什么?”
    聂朝栖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满足叹道:“我心悦姜偃公子,白天想,梦里也想。”
    “我思明月已久,从未奢望有一日,明月真能奔我而来。”
    “我一辈子运气都不好,总觉得世上若有神明,连神明也厌弃我三分。
    现在想来,原来是我错了。”
    他眷恋地亲了亲姜偃的耳垂,在他耳边噙着笑意道:“看来是命运格外眷顾我,提早便帮我把运气全都攒了起来,好用来留你在我身边。”
    完蛋了,姜偃觉得自己真完蛋。
    他坐在这,听着聂朝栖说些甜言蜜语,脑袋就空得完全动不了了。
    “你总算来找我了。”
    聂朝栖又是一声感叹。
    姜偃已经不知道自己这顿饭是怎么吃的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别人拿他当木偶当了那么久,眼下他终于有点像真木偶了,聂朝栖夹一筷子菜他低头闷不出声吃一口。
    直到饭后聂朝栖把他抱到院中竹藤塌上,围着件大衣晒月亮,被晚风一吹,才觉得发烫的脸有些凉快了。
    不久前他还纠结两人的关系,想着是否该在平时保持一定的距离。
    聂朝栖他......他就......应当是对他表白吧。
    想到他刚才的话,姜偃垂下眼睛,把腿缩到了塌上,拉起大衣缓缓遮住自己半张脸,毛茸茸的领子边缘透出些许红色,整个人直接缩了起来。
    拽上来才发现衣服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是聂朝栖身上的味道。
    这衣裳,也是他的。
    平日姜偃并不注意这些,觉得凉了就随手拿了件衣服过来,没有想太多。
    现在却觉得有些别扭了。
    他这样,看着跟偷闻人家衣服的变态一样。
    想到这里,姜偃又装作无事发生地把衣服拉了下去,一抬眼,发现聂朝栖站在他面前,不知道看他多久了。
    姜偃眨巴眨巴眼睛,磕磕巴巴问:“碗,洗完了?这么快?”
    平时也是聂朝栖洗碗,但总要些时间。
    聂朝栖看着他手里攥着的自己的衣服,脸上就情不自禁染上了笑,“今天急着回来陪你,所以不手洗,施了个术就好了。”
    姜偃一拍脑袋,他白修了这些年的仙,根子上还是个凡人脑袋,要不怎么说富贵看三代?他平地飞升修一代,还是个土老帽,总想不起来修士不必事事全靠双手亲力亲为,很多事情施个术的事,面前这位修魔的自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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