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摆明了就不想做生意,还时不时盯着这边看。
    所以我才想到,他可能是来监视我的。
    可是,他为什么监视我?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停在这里?除非,马车故障是人为。
    我让孟兄避人耳目地把伏兔给我拿来,果从上面找到端倪。”
    郑氏至此才明白过来,刚才孟不离在路边放黄狸的举动是为了趁机捡伏兔。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谢长晏,心中再次生出些许微妙的陌生感——之前谢长晏抗旨,非要带她来京时所表现出的那种决绝沉稳让她已经很意外,而这一次,谢长晏表现出的则是敏锐老练。
    “那……我们怎么办?”
    “唔……”
    谢长晏拖长语音,目光转动,最后投向一旁的孟不离。
    孟不离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同一时间的另一辆马车内,长公主带着方宛同坐,荟蔚郡主骑马走在车旁,探头对车内道:“不是啊娘,为什么你跟宛宛坐车,我自己骑马啊?”
    长公主笑答道:“娘怕你多日在家闷坏了,让你骑会儿马散散心。”
    荟蔚郡主一听,高兴了:“也是。
    那我去跑几圈,宫门前见。”
    说罢扬鞭策马欢呼而去。
    长公主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来,再看向一旁的方宛时,笑意便浅了许多。
    “你的这身装束……”
    方宛连忙抬头:“怎么?不合适吗?”
    今日的方宛,没有穿女装。
    她束着发,戴着高高的玉冠,穿一件青色小袖长身袍,脚蹬皮靴,竟是做男儿打扮。
    因她肤白如玉、眼波含魅,如此一来反而更显妖娆,真真是色如春花。
    燕国国风开明,并无女子不得穿男衣的禁令。
    她以此装束出席寿宴,虽然特别却不算冒犯。
    最重要的是——传闻彰华性好男风,尤其钟爱美少年。
    而她这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方宛此举不可谓不用心,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谑色,却是笑了笑:“嘉言不喜龙阳。
    你想投其所好,只怕会适得其反。”
    方宛愣了愣:“可传闻……”
    “庞岳余孽流放千里,自不甘心,使劲污他。”
    “可如意吉祥……”
    “陛下出生时,有高人断言他命有残缺,需一水二金三风相佐,方能平安长大。
    二金便是两个五行属金之人,最好是同胞兄弟。
    之前陪伴陛下长大的两个金相侍卫同时病死了,风乐天便从宫里的太监里选出了这两个代替。”
    长公主说着,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此事隐秘,连荟蔚也不知。”
    方宛忙道:“殿下放心,侄女必定守口如瓶。”
    停一停,又不免好奇,“那么一水三风又是谁?”
    “一水之前猜度过会不会是皇后,可谢长晏五行中和,那早殁的谢繁漪倒是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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