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把另一人给惊醒了。
    闵珂困倦地睁开眼,翻了个身,胳膊压在额上:“怎么了?”
    黎因把腹部的睡衣捋了捋,试图将那股异样感驱除:“你衣服呢?”
    闵珂声音含糊不清,带着股黏糊劲:“热啊,脱了。”
    黎因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掬着冷水浇在发烫的脸颊。
    身体存储一晚上的热量,被冰冷的水汽掠夺干净,那些本能反应也跟着消停下来。
    在浴室洗漱完毕,黎因出来时,闵珂正靠着床头喝水,喝得又快又急。
    他抬手擦拭淌到下颌的水珠,撩起眼皮,对上黎因目光。
    房间很暗,像晨昏交替的天空,微妙而模糊,交织的视线汇聚半空,无人闪避。
    闵珂单手撑床,右腿屈起,放松的姿势,越发显得那处嚣张突兀,气血充盈。
    黎因将视线抽离,在床尾寻到闵珂皱巴巴的上衣:“不冷吗?”
    “不冷。”
    闵珂声音很懒,“上火。”
    黎因:“……”
    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等闵珂进入浴室,黎因掀起厚重壁毯,撩开窗帘。
    窗外天地茫茫的一片白,好似无边无际的荒野,空旷寂静。
    彻头彻尾的坏消息。
    黎因换上外出服饰,离开房间,走廊上似结了冰,整间客栈被冻得灰扑扑的。
    门帘掀开,是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图西,他哈着冷气,提着一壶刚烧开的茶水:“黎同学,你醒啦,跟闵珂睡得怎么样,他没有吵你吧。”
    黎因怀疑图西当初汉语课逃了不少,所以现在组织语言的能力如此糟糕。
    “挺好的。”
    黎因答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图西愁着一张脸:“雪太大了,我也不清楚,得等闵珂醒来,让他出去看看。”
    黎因昨夜睡前在群里约了小组会议,定在梁皆和林知宵的房间。
    会议不过三十分钟,就提前结束,只因方澜状态不佳,她面色苍白,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
    黎因让她吃下感冒药后,好好休息。
    左右这个天气,他们也别想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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