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奇怪的一个现象,身负煞气的人,却可以态度随和,为人谦逊,与他人接触不多却不显得格格不入,甚至会不自觉地就获得他人的肯定和帮助。
    紫胤真人点点头,这个姑娘,不错,也许,将来真的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活下来。
    当天墉城上上下下都对这位蕙质兰心又生世坎坷的姑娘保有十二万分的好感时,天墉城里有一个人,却在大声地呐喊:“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羊皮狼心、道貌岸然。”
    这个人,就是天墉城二师兄——陵端。
    没错,作为前世,姑且算作是前世的七杀护法绝无双,这一世的余唯一早已经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并为自己未来的生存制定了方向,作为屡次挑衅百里屠苏却不成功,想要把火烧到自己这个和百里屠苏关系密切又没什么武功的人身上,那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于是,余唯一挑挑眉,不动声色地忍下来自陵端的各种挑衅,让周围的人看到她楚楚可怜又隐忍的样子,对陵端赋予谴责,让陵端更是火大。
    然后,她更是积极地往玉虚真人那里跑,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炼丹制药的活,要知道,所为天墉城的珩丹长老,制作平常的补气丹、外伤药以满足天墉弟子的需求,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日常作业,平时都让珩丹长老扔给了门下弟子制作,可是这些毕竟是常见又不算高深的丹药,最为关门弟子,与其浪费时间在制作它们身上,不如转而研究更高明的丹药,然后,余唯一就把这项工作也全都做了。
    那几个关门弟子开心,会时不时给她一些好处,而其他天墉的弟子,也是几乎要靠她来拿到那些常用的丹药的,然后,陵端悲惨了。
    在一次下山围捕妖兽的行动中,我们这位二师兄,终于光荣负伤,潜人来向余唯一讨要丹药,余唯一大大方方地给了,可是二师兄却接连跑了茅厕三十多次,让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是发软的厉害,差点就在上茅厕时由于腿软自己跌进茅坑里去。
    二师兄大哭,要去向掌门真人告状,却碰到了被其他师弟请来为他看病的余唯一。
    余唯一浅笑地看着脸上惨白,在床上有气无力地二师兄,支开了其他人,低声开口:“二师兄想去向掌教真人告状。”
    “没错,”
    陵端狠狠地瞪了余唯一一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在给我的丹药里下药,让我的身子更加虚弱,我一定要如实禀告师傅,让他把你赶出天墉。”
    余唯一的脸上表情丝毫未变:“你打算怎么说?那丹药虽然是我给你的,可是这丹药却不是只经我一人之手,不说帮你拿药的肇瑞,就是你自己,也有可能下毒啊,再说了,”
    她的眼中露出轻蔑之色:“你一向欺负与我,要是我对你下药,怎么会之下这么普通,只是让你拉几天肚子的巴豆呢,应该下让别人看不出来的药才对,要知道,现在天墉城我的医术可是出了名的,就连珩丹长老都是赞誉有加,你向掌教真人告状,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你为了想要赶走我,故意给自己下了巴豆,毕竟,只有对自己下手,才会下得这般轻啊。”
    躺在床上的陵端听了她的一席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妖女,你陷害我。”
    “我就是陷害你啊,”
    余唯一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陵端:“我明目张胆地陷害,你奈我何。
    你是天墉二师兄,我可是个不会功法的小女子,在外人看来,你一味为难我,而我却处处忍让,还要来给你赠医施药,这理,早就在我这边了,”
    她微微俯下身子,用手拍拍陵端苍白中带着点扭曲的脸:“你招惹我,我就受着,你真当我是屠苏那个傻小子,”
    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裙下摆:“现在,只是让你往茅坑蹲两天,你要闹大,我奉陪,只是到时候,”
    她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说不定,我们堂堂的天墉城二师兄,掌教真人的弟子,就要功力减退,让下面的师弟们骑在脑袋上了。”
    “你威胁我。”
    陵端气得怒吼,可是他本就受了伤,又在茅厕里蹲了几天,这声怒吼,声音低得可以,屋外人是半点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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