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唯一自嘲地笑笑:“你认为,我现在还能去哪?就我这破身子?不用给我下这种迷惑我神智的药。”
    欧阳少恭歪歪嘴角,转过头,发现余唯一已经把纱布重新缠好了:“以前就知道你医术高明,没想到,你的医术高到这个地步,”
    他伸手,拿过唯一没喝的那个药碗:“早知道,我就把药涂在药碗上,让你摸了就中招。”
    “这种药必须要有一部分是服下去的,”
    余唯一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应该谢谢你,没有在我昏迷的时候,强行为我服下吗?”
    欧阳少恭脸上的笑容更深,他抬手摸了摸唯一苍白却光滑的脸蛋,看到她的脸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慢慢染上红晕,更是乐了几分:“余唯一,你真是有趣的人,要不是……我还真不舍得杀了你。”
    余唯一的脸上虽然布上了红霞,眼睛却慢慢溢出了哀伤,她侧过头,躲开欧阳少恭的手:“你到底给屠苏说了什么?他竟然二话不说就刺了我一剑。”
    “他刺了你,”
    欧阳少恭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只是告诉他小心你罢了,顺便为这条理论加了几个疑点,”
    他看到余唯一慢慢转过头看着他,才细心地为她解释:“我告诉屠苏,以我的医术,他的煞气我五年就可以医好,而且,还说我怀疑你把白玉留在他身边的目的,当然,还有让他努力回想一下在天墉城的十几年里,他煞气发作的反复情况。”
    余唯一抿抿唇,没有开口,倒是欧阳少恭看到她的表情,神色愉悦地继续:“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那他试药,也对,他和你一样身后焚寂煞气,但是他是可以治愈的,所以,用他试药,对你来说才万无一失,”
    他看到余唯一没有开口,却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当然,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疼爱他的,不然,是试药的工作不会持续了十几年,进展缓慢,但是我怎么会告诉他这些呢,你不是也常说,他是傻小子吗?”
    “所以,你觉得,我没了屠苏的信任,就连天墉城都回不去了,只能到你这里来。”
    余唯一的表情既恨又怨,复杂万分。
    “不然呢,”
    欧阳少恭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放下来过,不是平时那种挂着面具般温文尔雅的微笑,而是真心的愉悦,这个女人,真的让他觉得有趣万分:“要是天墉城真的是你心中留恋,你会在失踪无助的那段时间不回去,我是没有找到你的行踪,但是你没有回天墉城却是实打实的,”
    他撅撅嘴,有些宠溺地看着余唯一:“我不会要求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不要跑了,好好待在这里养伤,”
    待看到余唯一轻轻地点头应下,他又开口:“原本还打算,你被百里屠苏伤了,我在适时地表情对你的好感和真心,你就会对我更心动不已,没想到,你倒是一上来就送了我一份大礼,”
    他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脸颊:“看来,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在这般情况下,你还能来找我,可见你的心里,是真正地有了我。”
    余唯一瞪了他一眼,复又躺了下来,把被子蒙住脑袋,蒙蒙地开口:“我累了,要睡了。”
    欧阳少恭看到余唯一这般可爱的摸样,不禁轻笑出声:“余唯一,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我真的想把你变成焦冥,永远地陪在我身边。”
    变态,余唯一在被中翻了个白眼,由衷地给出评价。
    “唯一姑娘怎么样?”
    方如沁看到欧阳少恭端着药碗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她很累,又睡了。”
    方如沁低眸,看到乘着慢慢药汁的药碗:“唯一姑娘没喝药。”
    “嗯,”
    欧阳少恭的嘴角勾起,丝毫地没有不高兴:“她心情不好,在闹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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