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看眼更漏,“今日先到这,明日再议。”
    所有官员立即站起身,执礼恭送知府。
    秦主簿急忙跟在宋福生身后,对另两位文书使个眼色。
    让一个收拾文件。
    另一个别忘了帮知府大人换衣。
    而他自己是快步出议事堂,招手唤来车夫,让车夫将车赶到仪门处。
    没一会儿,宋福生就身着一身常服,步履匆匆走了过来,坐进马车。
    这两日,秦主簿已经重新摸好了大人的时间表,发现大人只要到了这个时辰,甭管手头事儿多忙,都要先推掉,去颜府亲自接女儿。
    “爹,你咋又来啦?你不忙吗?”
    宋福生笑呵呵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不好吗?”
    说完接过女儿书包,让闺女先上车。
    这两天,茯苓都没机会坐自己的马车,竟坐老爸的车了。
    走,老爸送,回,老爸接,路上要点心房看一眼,老爸陪着一起去看奶奶。
    父女俩回到家里,门才打开,就闻到院子里水煮鱼的香味。
    宋福生和宋阿爷他们边说话边洗手,拍了下女儿后背:“去换身舒坦的衣裳,咱就开饭。”
    钱佩英站在厅堂门前,默默观察。
    这两日,老宋私下里,连她都不给好脸,也不和她唠嗑,就装忙。
    到他闺女那里,笑的跟朵花似的。
    这天晚上,钱佩英洗完澡后,披着头发去了书房。
    “还写呢。”
    “恩,你有事儿?”
    “我说老宋,你啥意思啊?我告诉你啊,轻点儿作。
    两天啦,我就能忍你两天,多一日都不可能。
    你到底咋想的,那事儿就不提不念啦?那怎的,你闺女还一辈子不嫁啦?你给谁甩脸子置气呢。”
    宋福生板着脸,将毛笔放到笔架上,抬头道:
    “这话该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的,你看上他啦?是谁说的他弱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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