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
    真多啊。
    他宋福生来古代也有个几年了。
    商海沉浮。
    卖过狼皮、熊皮,后期又和老隋倒动狐狸毛,貂毛。
    开过大排档;三文五文钱出售过残次木炭;向各城推销过辣酱。
    倒过军粮,制造过军火,跑过运输,不仅运货,而且现在千里马还运人。
    为大义、为报恩,为避免生灵涂炭,脑袋别裤腰上,上过前线。
    也为私利,为不得罪同僚,怕列巴奶砖的买卖被小鬼难缠,在仓场衙任职期间,收用过所谓合理的伙食尾子。
    可以说,除去读书那段“清闲”
    的日子,他宋福生从未停下往家搂钱的脚步。
    就这么折腾,涉猎之广,钻进钱眼里那么挣。
    他宋福生,眼下家里的存款,去掉各地镖局房产,房产里还有一千两是占便宜,二堂哥不识字白给他的银票,再去掉家里这几年吃用,还得算上闺女那份放在空间里的银钱。
    拢共,拢共,两千二百二十五两白银。
    而这万禀义,开口贿赂他就是一万两。
    万禀义是什么身份,巡检那种小民兵队长的月俸银就不要提了,家里不过是个县里的土乡绅罢了,万九姨娘又是去给柳将军做小,没什么聘礼,万两白银哪里来的?
    全他吗的是民脂民膏,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大人,你是在笑我不自量力吗?
    不,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眼下,只你知我知,我万某孝敬给大人万两,不是想让大人以权谋私于我。
    呵呵,事到如此,我万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您闹的那么大,一来就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欲除我而后快,想必我就是给您十万两,您也不可能回头来保我。
    当然,我也没有。
    这一万两,大人,我万某只拜托您一件事,将我两个弟弟轻判。”
    万禀义提起弟弟就想起家中老母,还有恐是会受他连累的妹子,忽然潸然泪下。
    他脚上带着脚镣,费劲用身体蠕动的姿势爬向宋福生:“这事儿,不过是大人您一句话,或左或右的事儿。
    又不是让大人马上放人,是做做样子判三两个月就放家去。”
    又哽咽着继续道:
    “我万禀义指定是不中用了,想必家里亲属,树倒猢狲散,眼下一团糟。
    现在心中只求,两个弟弟能及早回去给老母亲做主心骨,如若他们也被流放,母亲会哭瞎双眼甚至是没命的。
    您放心,大人,我万家再不是问题,更不会挡大人的路。
    日后,他们会带些银钱去外地过活。”
    宋福生望着匍匐在他脚边,哭的忽然像个孩子似的男人。
    “万禀义。”
    “大人,罪民在。”
    万禀义满眼祈求又充满期望地仰头看向宋福生。
    “你刚才所说,有两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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