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是什么天,多凉啊,外嫁的女儿家,太太您这是要干嘛呀。
    没想到还没开口,于氏一茶杯直奔白姨娘头上而来,吓得白姨娘惊叫不止。
    于氏的大丫鬟清荷,对白姨娘呵斥道:“跪下!”
    谢文宇皱眉上前:“母亲,您这是?”
    又一个茶杯摔了过去,谢文宇也噗通跪地,心里想着:一定是三弟回来说了些什么。
    “一帮眼皮子浅的东西,”
    于氏恨恨地骂道。
    当大丫鬟清荷讲明事情经过,院子里静的出奇。
    管家婆子们全都屏住呼吸,低头在心里吐槽着:
    二小姐谢文慧,这是得多刻薄公婆,公公才会干出为十两二十两银子贪墨救济粮的事儿。
    就他们这些人的家里,也出不了这种丢人的事儿啊。
    不值当,对不对?不值当为那点银子打板子定罪甚至丢脑袋,这不是脑子有病吗?这得家里困难成什么样啊。
    白姨娘也要惨喽,本来岁数大了就不如方姨娘她们面嫩,是靠着生下长子谢文宇,又伴着候爷这么些年才得的脸面。
    往后啊,得留心些躲开,估计候爷都得嫌丢脸,真是丢了大脸。
    “文慧?”
    白姨娘眼里泛着不可置信。
    连亲娘听说都以为是耳鸣了,可想而知,这事得有多荒诞。
    谢文慧脸色通红、哭着摇头:“姨娘,我不知,”
    又赶紧望向于氏,急匆匆向前爬行道:“母亲,女儿不知,女儿是真的不知啊。”
    任子笙家。
    谢文慧不停搅着手里的帕子,嘴唇都恨得咬破了。
    一会儿咬牙恨于氏,恨给她嫁到了这样的人家,永远上不了台面,结了这样的亲。
    一会儿咬牙恨公公任里正,将于氏骂她的原话,她又原原本本在心里骂上了任里正: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夫人,今儿不是回府看望姨娘嘛,怎的急匆匆家来,唤我又为何事?”
    咔嚓一声,谢文慧将茶杯摔向任子苼的脚边:“和你们任家丢不起人。
    你问我?你应该回你的任家村,去问问你那个蠢爹!”
    任子苼拉下了脸。
    有这么多丫鬟婆子在,竟敢指他鼻子骂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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