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卿满道:“杨郎过讲!
    你如此年轻,就释褐杨公判官,今后必然超过严某!
    如今圣上可是极重使职,在使府呆上几年,回朝后一样计算资历。
    担任京畿县尉等清职不在话下,就是直接担任监察御史、侍御史也有之!
    这倒也是入仕捷径。
    不知杨郎是何出身?”
    “鄙人今科只中得明经,与严少府先中进士、再中制科不可同日而语!
    少府起点就比杨某高出许多。
    所以今后杨某还要请少府多指点文章才好!”
    杨游先问过了颜真卿的出身,得知他先中进士、再中制科,心里赞叹不已。
    “哪里!
    只要是科举正途,其实差距不大!
    杨郎刚中明经,就得入幕,必有过人之才!
    颜某知道,那户部侍郎杨公可是慧眼识人,就是进士、制举出身的人,如果无真才实学,他也看不上呢!”
    二人正聊着,门外苏县尉走了进来。
    一看见杨游在,他面露惊奇之色,忙疾步上前道:“啊呀!
    杨推官今日如何肯屈驾此处?”
    “苏县尉,杨推官还兼着太府出纳使判官,叫杨判官更为妥当!”
    颜真卿更正道。
    “恕苏某不知,杨判官事务繁忙,为何今日有空来此!”
    他昨晚只知道杨游是京畿道采访使推官,并不知道杨游还有别的身份。
    杨游说道:“今日鄙人有一件小事想求苏少府帮帮忙!”
    颜真卿一听,他二人肯定有事,于是告辞而去,临走时,还说道:“杨郎,如果有空,晚间我等不妨小聚一下!”
    这时苏县尉道:“这是肯定的,少时鄙人通知严县尉,我等找个清净的地方陪杨郎喝几杯!”
    颜真卿点点头,出去了。
    苏县尉挥挥手,两位典狱赶紧走了出去。
    “杨判官有何事?只要鄙人办得到,一定效劳!”
    杨游也不饶弯子,直接道:“看苏县尉也是爽快人,鄙人客气话就不多讲。
    今日有一位友人找鄙人帮忙,想打听那光行坊钟老幺伤人一案,看看能否从轻发落!”
    “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钟老幺伤人一案!
    那傅四郎色迷心窍,调戏钟文娘,被钟老幺砍断了三根手指,差点被杀死了。
    不过好在傅四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他父亲前几日托了比部员外郎来说此事,想办钟老幺一个斗殴伤人之罪。”
    杨游一听,那人托比部员外郎来说情,看来傅四郎的父亲多半是在尚书比部司担任主事。
    “不知苏少府打算如何处理?”
    “这还能如何处理?那钟老幺也在光禄寺呆过几年,也有良酝署的监事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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