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非要除你,是你在命人拦路抢劫商贩那一刻,致使会宁物价过高,你有今日,就已注定罪有应得。
    你的二错是,你连同你的两位弟弟该如何判,不是本官收下万两银钱就或左或右能决定的,是律令会对你们有最终判决。
    该重就重,该轻就轻。
    包括你们万家的财产,本县衙审核后,不是违法所得并不会没收。
    但是违法所得,本官一文钱也不会放过。”
    “大人,大人?”
    万禀义将头挤在木栅栏里,“那罪民要是能戴罪立功呢,可否考虑轻判罪民的两位弟弟?”
    一万两白银都不要,这是万禀义没想到的。
    那重大检举揭发呢,他只剩下这一条路。
    “不过,罪民只对大人讲。”
    万禀义冲宋福生刚才那番话算是品出来了,他虽栽在宋福生的手里,但是这位新知县敢做事,能做事,且不会干出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会给人报信的事儿,然后那些人再报复他家。
    很荒唐,他现在最相信的人,居然是新知县。
    宋福生已走出很远的背影,忽然顿住。
    ——
    秦主簿脸上挂着笑。
    只看他正在与马老太陪小心说着话。
    马老太一脸不乐意,逛个县衙还给找事儿,三儿怎么那么不中用。
    念书念书用胖丫陪,现在审个破案子,也要让胖丫进去当文书。
    那监狱,是什么好地方啊,烦人。
    满县衙的人能用不用,给胖丫发文书银钱不?
    “老夫人,您看,这?”
    秦主簿不得不再次催促,知县大人在里面等着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知县为何放着他不用,非命他出来叫千金。
    马老太压根不管别人会不会瞧她,脱下京绣褂子硬要给宋茯苓套上,她没蹲过监狱也知晓那里阴冷冰凉,嘴上说着:“咋整,你爹非得叫你,那就去吧,奶这就回去给你烧热水,等回头咱再洗洗。”
    去去晦气。
    速录师宋茯苓,就这样穿着奶奶的金色金鳞带大花的衣裳,去了南监。
    一个非常幽闭的小间里,里面只摆有一张木头桌,两张椅子。
    屋里只有仨人。
    不停记录的宋茯苓。
    在眯眼审迅的宋福生。
    举着手镣正陷入回忆的万禀义。
    整个记录过程中,宋茯苓在听说几年前,上上任知县掌管会宁时,会宁粮仓失火。
    那年,从会宁几十万百姓手里收缴上来的粮食有过半数遭殃,她笔尖一顿。
    在听到宋福生问道:“柳将军是否知晓这一切,柳将军是否有参与,你确定吗?”
    ,她笔尖一顿。
    在听说上上任知县家里有背景,这也是万禀义能和上上任知县狼狈为奸的原因。
    她老爸审出背景人物那一刻,宋茯苓已经不是笔尖一顿了,而是情不自禁与她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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